南陈北李是指哪两个人(“南陈北李”缺席中共“一大”的原因)
100人浏览 2024-12-03 09:55:10
今天我们来谈中国共产党的诞生。这是事后的讲述,因为如今党所取得的辉煌成就,使得我们在谈及党的成立时,根本无法忽视其深远的历史意义。但要知道,历史往往是当局者迷,而我们以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,或许能更接近真相。
中共成立之时的13位代表,从筹建过程的曲折经历来看,当时并没有多少人看好这个党。就连早期参与筹建的一些领导同志,对于这个党未来能有多大成就、能做出多大事业,在建党之初也没有清晰的认识。
这里面就包括被誉为“南陈北李”的陈独秀和李大钊,他们是早期共产主义小组的创始人。那为什么他们都没能出席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中共“一大”呢?这不得不说是中共党史以及中共“一大”历史中的一大憾事。
中共“一大”会址纪念馆在上海市兴业路76号(原望志路106号),是两栋砖木结构的两层石库门楼房。其中一栋是“一大”上海代表李汉俊和其哥哥的寓所,另一栋是“一大”代表在上海的住所——博文女校。陈独秀和李大钊作为共产主义小组的发起者、建党早期的关键人物,却都未在这两个地方现身。

陈独秀当时在孙中山的南方政府担任教育厅厅长,“一大”召开时他正在为款项奔波。他担心自己离开后,筹款之事会受到影响,所以未能参会。
那李大钊为何没有出席呢?
李大钊当时因北大学期结束,校务繁忙而无法脱身。中共“一大”在北大放暑假期间召开,可当时李大钊在北京身负重任。北洋军阀政府停发北京八所高校教职员工薪金,八校联合成立“索薪委员会”追讨工资。委员会负责人马叙伦常生病无法主持会议,李大钊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,整日忙于开会处理薪金问题。
陈独秀和李大钊当时都事务缠身。然而,和中共“一大”的重大历史地位相比,他们的理由就如同芝麻与西瓜。
这就是历史,真实且不总是符合理想状态的历史。并非是要苛求前人。武昌起义并非一开始就注定成功,其成功包含诸多因素。袁世凯也不是生来就是“窃国大盗”,孙中山对他也有一个认识过程。
在旧中国剧烈变动时期,每天有大量组织成立和散伙,结社现象平常,不能要求“南陈北李”能预见到28年后新中国的诞生。常人或许难以察觉量变到质变,但很多时候,伟人也无法立刻感知将要或已经出现的质变。所以孙中山有辛亥革命的遗憾,陈独秀、李大钊也有中共“一大”未能出席的遗憾。
中国如今的高速发展,凸显了中国共产党成立的重大历史意义。但回顾当年,看好这个党的人寥寥无几,就连共产国际以及当时中国一些极具影响力的人物,对其前景也未抱太大期望。
据中共“一大”最年轻的代表刘仁静回忆,他参加“一大”时年仅19岁。北京小组有两个参会名额,李大钊作为建党发起人占一个固定名额,另一个名额属于张国焘。当时张国焘已前往上海,而李大钊因忙于“索薪委员会”的工作无法抽身。刘仁静还提到,“李大钊去不了其实也轮不着我”,从侧面反映出当时对于参加中共“一大”,并没有太多人积极争抢,也进一步说明了当时人们对这个党未来发展的预期并不明确。
北京小组当时还有资深党员邓中夏与罗章龙,他俩是刘仁静的入党介绍人,资历很老。征求邓中夏意见时,他因要去南京参加中国少年学会会议,抽不出时间去上海参加中共“一大”。这样就轮到罗章龙了,可罗章龙要去二七机车车辆厂开工人座谈会、搞工人运动,同样没时间前往。刘仁静在回忆录里感慨这“莫大的光荣”就落到了自己头上。
这就是中共成立时的真实写照。其实这情况也不足为奇,当时中国每天成立和解散的政治组织数量相当,没人能知晓这个党能存续多久。
邓中夏要去的南京距上海那么近,却因会议而错过中共“一大”。刘仁静作为北京小组资历尚浅的成员,成了中共“一大”代表,其名字和照片常出现在各类展览中,得以名垂千古。而邓中夏、罗章龙随着历史发展,在人们印象里却越来越淡了。
不过,刘仁静后来的经历也是令人深感惋惜的。
大家都以为1979年张国焘在加拿大多伦多去世,这是中共“一大”十三位代表中,最后一位去世的。
中共“一大”13位党代表最后一位去世的不是张国焘,而是刘仁静。刘仁静19岁当“一大”代表,85岁(1987年)去世。他才是“一大”代表中最后一位去世的,而且不幸的是被公共汽车撞死的。这让人非常遗憾。
85岁的刘仁静,早起晨练,结果被一辆公共汽车撞了,中国共产党最后一位“一大”的代表,就这样去世了。
由此,我们回顾刘仁静的一生,也是非常波折的。他光荣参会中共“一大”,后来犯了参加托派、脱党的错误,到了新中国,又检讨当年的错误……至1985年,他被任命为国务院参事,但到1987年便死于车祸,非常可惜。
1921年7月,“一大”在上海召开了,13位代表,有多少人能够想到这个党28年以后能夺取全国政权?1921年建党,1949年夺取全国政权,恐怕当时没有人能够想到。如果有人能想到的话,后来还能出现这样的问题吗?
1923年,陈公博因投靠军阀陈炯明被开除党籍;
1923年,李达脱党;
1924年,李汉俊脱党;
1924年,周佛海脱党;
1924年,包惠僧脱党;
1930年,刘仁静被党开除;
1938年,张国焘被党开除。
13位党代表,脱党的、被党开除的达7位,超过半数。
周佛海、陈公博还当了臭名昭著的大汉奸,最后被国民政府判处死刑。
张国焘叛党,最后到戴笠手下当了一个主任,想办法怎么搞垮共产党。
我们单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到党初建时的艰辛和曲折。可是还有,王尽美1925年牺牲,邓恩铭1931年牺牲,何叔衡1935年牺牲,陈潭秋1943年牺牲。
13名党代表中,脱党的、被党开除的7人,牺牲的4人,加起来是11人,最后党内幸存者仅毛泽东、董必武二人。
从13位党代表的命运中,你就能看到这个党何其艰难,绝对不像我们今天有些描述——党的“一大”在上海召开,剩下的会议转移到嘉兴南湖。南湖的会议一开完,一轮红日从南湖的红船上冉冉升起,放射光芒,然后一条红飘带,直接从南湖飘到井冈山,飘到延安,飘到天安门,我们就胜利了。
那是很浪漫的文学式的表达,党的这种艰难,这种艰辛,这种奋斗,没有一条坦途,是一步一步地摸过来、走过来、爬过来的,非常不容易。